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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一郎短篇小说：捉鬼

孙老师正焦虑地坐在自己的客厅里，看着所谓的鬼魅。那些符号贴在卧室门上，厨房门上，卫生间门上，家里每一个衣柜门上。这些符号是用黄纸剪下来的，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。另外，大门上方还贴着一面魔镜。这些都是他老婆请来的高僧道士贴的。

和尚道士请过几次，但都花了不少钱消灾。只是家里的鬼一直没抓到，厄运不断。起初，孙先生不相信世界上有鬼，但经过多年的历练，再加上妻子的一再劝说，现在，他也相信家里真的有鬼了。既然抓不到鬼，唯一的办法就是卖房！离开！

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胆大的买家，却趁火打劫，想尽办法压低价格。不是，他老婆给中介打电话说买家只愿意加一万，一共34万，一分都不能多。现在就等孙先生签合同了。今天不签，对方就不买。唉，巴掌大的县城有点屁事，全城都知道。由于买家知道这栋房子是鬼屋，所以他尽力压低价格。市场价50万的二手房，45万买的，却被压到34万。卖掉它，你买不起新房子；不要卖。我已经被这个鬼屋毁了。班主任走了，我的职称也评不上了。未来某个时候会发生什么，真的是进退两难。现在孙先生肠子都悔青了，恨自己太固执，不听老婆的话，买了这个鬼屋。

这所房子是孙先生五年前买的。他是第三个所有者。第一任业主是在县城建学校宿舍楼的包工头。学校没钱，拖欠工程款，导致包工头资金链断裂，不得不跑路。逃跑前，我把房子卖给了县中心小学的一个副主任。副局长看好这个房子的位置，教育局局长对面。但是副局长没有沾邻居局长的光，反而因为送礼丢了副局长的位置。孙老师的老婆信迷信。买房前，她发现了这些情况，认为房子对业主事务不利。这是一个闹鬼的房子，她不同意购买。孙老师一点都不信迷信，说老板不花钱就能跑路。副局长不收礼可以免职吗？最重要的是房子便宜，比市场价少5万。我能在哪里找到它？而且我老婆没有工作，工资低，这45万我还得贷款。另外，房子是包工头旺的时候装修的，挺上档次的，也省了不少钱。还有一件事，孙先生没有告诉妻子，怕她多嘴。做对门的主任，跟家里人处得好，评个先进学校什么的，虽然不说主任能照顾他多少，但同等条件下总会优先考虑。于是，在孙老师的坚持下，我买了这套房。

住上这套房子后，孙先生经常让妻子帮主任家干点杂活，陪主任妻子遛狗，逢年过节送点小礼物。主任夫妇也会送一些用不到的东西到他们家，偶尔请他们吃饭。他老婆也是每天打扫楼梯口，主任经常说进楼道心情会好一点。总之和导演家的关系还是比较好的。可是，孙先生在学校，一切真的不顺心。一是变相体罚学生被家长举报到教育局，被免去班主任职务。之后不负责兼职劳动技术课，年终考核不合格。孙老师想知道为什么全校的技术课

就在前几天，导演给他打电话说，孙先生，我恨铁不成钢。你说你水平这么高，能力这么强，课这么好。你怎么就搞不定几个家长呢？看看你。你几年前就符合要求了，应该评为先进。师德是一条红线。我跟你关系再好，也不能越界。这次审查，你和你父母举报，又被拒绝了。明年不管怎么样，家长都要哄着，谁也不能写人民来信。否则，你这辈子都不会被评判。孙先生听了电话，觉得自己真的遇到鬼了。自从第一次被举报未能评上学长，他就一直照顾学生和家长，从来不敢和他们大声说话。他也想给学生家长做思想工作，但是看不到哪个家长会举报他。逢年过节，他连学生的贺卡都不敢收，反而给父母送礼物。

孙老师老婆又打电话来了，中介和买家都急了，赶紧让他走。孙先生听完电话，用力拍了一下桌子，斩钉截铁地对自己说：把房子卖了！走出家门，他看着干净的楼梯，想到了和睦相处的主任一家。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。这时，楼梯下传来脚步声。孙老师看到一个人吃力地提着一箱茅台酒。仔细一看，是他的同事杨老师，他招呼道：杨老师，你去谁家啊？杨老师愣了一下，说，你家上面是探亲。说完，匆匆上楼。孙老师走出楼梯，开始犹豫。卖完房子什么时候可以买新房？另外，如果真有鬼，鬼会跟着他吗？想到这里，他停下来，开始颤抖。孙老师，你还没走吗？身后传来杨老师的声音。回头一看，杨先生正在给电瓶车上酒，问，亲戚不在家吗？杨老师说他不在家，明天回来。说完，骑车走了。这时，孙先生才回过神来。没有，我同事去过他家这么多年，从没听他说过楼上有亲戚住。想到自己家被监控，他决定回家一探究竟。

孙老师听以前的业主，县中心小学的副主任说，这个监控是第一个业主安装的，质量很好，可以保存最近一个月的视频。但是，房子从来没有被偷过，所以我也没有看过监控录像。孙先生回到家，赶紧打开电脑，旋转视频。画面中，他家和导演门之间的广场在屏幕上一览无余，两扇门上的对联也清晰可见。过了一会儿，画面中，杨老师端着酒走了过来，低着头沿着楼梯走了过去。当他爬上最后几级台阶时，他抬头一看，突然发现角落上方的摄像头正对着他。他张着嘴，睁着眼睛盯着镜头看了很久。最后，他看了看主任家的门，转身下楼了。

孙老师这时才想起来，他刚搬来不久，主任在家里跟他开玩笑说，孙老师，你家传世的宝贝肯定不少，你怕贼。不然以你的工资，还需要装监视器？孙老师也没多想，随口回了一句，主人之前留下的东西还是有用的。孙老师的手开始颤抖。他试图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，但手机却滑落到了地上。还好没坏。他开始拨打妻子的电话，按了三次才得到正确的号码。电话里，他激动地说，老婆，房子不卖了，我抓到鬼了！

作者的近照

作者简介：陶一郎，江苏阜宁人，中学物理高级教师，爱好写作。